我的夏日童年在乡下外婆家度过,没有电脑,没有空调,在现在的我看来实在乏味枯燥,但那时却又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夏日的傍晚下,一望无际的田野美不甚收。夕阳静静挂在远处巍峨的山峦,射出万道霞光。放眼望去,远处仿佛有一个调皮的龙儿在喷火,炙热的燃烧。这颜色更像画家执笔调配的色彩,火红、石榴红、朱红、嫣红、橘红、杏红揉捏在一起,不像是一层层粉刷上去,层层分明。而是仔细打量,火红透着橘红,石榴红掺着杏红,朱红融着嫣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煞是夺目照人。在夕阳的映照下,油菜花和我的伙伴们都镀上了浅浅的橙色,淳朴憨厚的村民们也沐浴着光辉,就连那甩着尾巴的老牛和笨笨的鸭子也沾上了余晖,这幅悠闲快乐的画一直藏在我的记忆深刻。 除了田里,淮河也是我和伙伴们的玩耍之地。我的外婆曾对我说一个故事,淮河曾淹死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河里很寂寞,最喜欢抓没有大人在旁的小孩。这自然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可那是我却信以为真,常常睡不着觉,挤在外婆怀里,伴着青草味入眠。 可惜夏天的来临,让我忘了一切。夏天不仅炎热,那延绵不绝的蝉鸣,更令人烦躁不已。清凉的淮河便成了我们常临之地。在这里我们自由自在,无所顾忌,直到现在我还能听见空中荡漾着阵阵轻盈的欢笑。 我们爱打水仗,关系好的互相结为盟友,然后展开一场惨不忍睹的战争。那时候的我们胆大妄为,往往舀上一大瓢水,直往别人头顶猛浇,浇成个“落汤鸡”,很是过瘾!可是结果很惨,往往被训的眼泪汪汪,却转眼忘了去。 我们更常摸螺蛳,捡河蚌,赛赛谁捡的更大更多,胜利的一方就可免费享受对方花费五毛的冰棒,这个活动即使枯燥我们也开展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常常我们捡拾一罐子之后又全部放掉,偶尔带回家让外婆施展厨艺,红烧螺蛳,至今想起也令我垂涎三尺。 伏在书桌上的我被一阵清脆欢畅的笑声吵醒,从窗外探出,隐隐约约地瞧见孩子们在吃雪糕,我似乎又瞧见童年的我与小伙伴在茂密的树林下行走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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