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可以温暖人,给予人安心的力量,但也能轻易伤害人,几句话就带给人无比深重的痛苦。而从古至今,大大小小的灾祸之事有众多都是因为口舌之争,“祸从口出”任谁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曾满不以为意地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可是却从没考虑这些会给人带去什么,是否会揭开别人的伤疤,是否会给人留下伤痛的印痕,是否会残忍地摧毁那人来之不易的平静,让他再度陷入心灵的混乱。这些以前的我做过,也不知让多少人难过。“不知者不罪”,可是已经伤害了,又怎么能不作数,既然如此必然会受到谴责。想想是后悔的,只是不能从头来过,只能够无谓挣扎于愧疚之中不可逃脱。 第一次听见大人们谈起他的事,总是叹息声久久不止,一些“残疾” “发烧”这样的字眼钻进了我的耳朵,这引发了我的好奇心,想要看看这个表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见到他是在一个春节里,那个我没有见过的瘦瘦高高的男人就是他了吧,本该是青春年华的奋斗之时,但他的面庞透露出不经意的黯然。一只手揣在口袋里,但却稍显不自然,像是刻意为之的动作,很是僵硬。他察觉到我的打量,转过身四目相交后他迅速转回头,略显拘谨和涩意的样子让我禁不住猜测原因。 他很是寡言少语,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只是偶尔在与亲戚的对话中笑一笑,虽然那笑是瞬间的。我终是耐不住性子,起身找他。略略一扫,便看到他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饭,而一只右手扔是揣在口袋里,难道是左撇子?我心里生出疑问。可那也不用一直不把手拿出来吧,我又随即否定,陷入久久困惑中。我不打算再随便猜测便缓缓靠过去,没什么底气又字字清晰地道明我的疑问:“你是手伤残了吗。”可原本的问句的也因为轻声而没了询问的语气。他听后依旧默不作声,只是气氛又冷了许多,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沉重、忙乱以及不自在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慢慢地,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放在腿上,往另一侧缩着,尽力显得自然地躲闪着我的目光。然而我还是看见了,那只手的几个手指以奇怪的姿势缠在一起,以致于不能正常张开和用力。我有些震惊,原来是这样。看见我的表情,他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人们露出这样的神情,不过脸上的郁结好像更深,没有一丝丝阳光。没人能够走进他惯于封闭的内心,只能给予这样的神色来表达同情。 我开始生出自责,也许我不该这样说的。只是……已成的现实无法挽回,无论我有多深的歉疚。后悔又害怕,我会不会因为说的话而收到上天的惩罚,会不会造成重大的后果。从未想过脑子一热会产生什么影响,会让我追悔莫及。原来说话不经思考会伤害到别人,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开始学着在说话前考虑一下,再说出口,性格也要变得慎重一些,我真的再不想给别人带去难过和忧伤。而且还要发挥我的特长给表哥讲笑话,把快乐传递给他。都要变得更好才行啊。 那以后我不再口无遮拦,成长了,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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