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风渐凉道班房像一个流守家园的老人孤独地立在风中,守望着南来北往、一闪而过的车辆檐口的灯哈着昏黄的冷气咒骂着蚊虫的骚扰一个养护道路的老人他卷缩在被子里的躯体似乎想要寻找一点曾有的温暖那些温馨的亲情幸福像城市遥远的灯火,可望而不可及三十多年来,他已习惯孑然一身搂着寂寞的时光听窗外的虫鸣蛙声在寂静的乡村山野其实道班房一直醒着那个老人半夜起床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发呆他咳嗽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那只正做着春梦的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