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家乡 就会想到土地想到从不背叛土地的牛羊和庄稼以及一些倒序排列着的地名被钉在一户人家的在门楣上在古燕赵的炊烟里固化一个浆洗岁月的妇女在北方以北捏好一屉莜面之后斜跨炕沿把一双粗布鞋底纳得密不透风 站在生活低处的男人在哪儿行走已经不重要了背负着土地胎记躬身捡起一截岁月置于麦芽渐绿的地垄把自己的卑微和这个专属一方水土的词语拆解,碾碎,发酵 连同先祖的遗言一并植入畿辅之地,神情凝重却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