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阔别几年的朋友聚会小排挡,他打算回老家去,吃完饭后在一起聊天,追昔抚今,感慨甚多,他说在外面累了,我说我也累了,大家都没有以前勃脖生气,曲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聊天,有搭没搭的。他打着哈欠说,几年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累,好有英雄气概啊!我揉了揉了眼睛,拖长声调,我也一样呢,天天迎朝霞,心情总是好。 那确实,几年前,我们在一起工作,那时候天天都有耗不完的冲动,看到别人的围棋水平上了业余五段,自己就买了本棋普,天天专研吴清源、林海峰、加藤正夫、李昌镐是如何“带笼子”的,冥思苦想中和棋友对决,寻觅一丝丝快意,看到别人三步跨篮,转身投篮的利落身资,就抱着一个土黄色的橡皮篮球,一个人在篮球场上洒汉不止,练到看不见篮框,听到别人一声声的哼着时髦的歌曲时,我又想在下午上街时,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到书店逛逛,买本流行歌曲回来翻翻,什么都想试试,又什么都坚持不了,那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刚出道,也没有人指点,说起话来,语调还是少不了孩子气,思路还带有点拾人牙秽的嫌疑,有一次做坏了,自己拿去拆,拆一下,睡一下,第二天又准时上班,下班又开始拆…我们这行,伤神又伤身,可我一直认为这也是一门无穷的学问,就钻进去了,就像吸烟一样…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个同事白天上班,晚上打牌,三天三夜都没躺过,和起牌来仍然条理清楚,逻辑严密,丝毫不乱……沉醉的过去快进到了清醒的现在,他又说了岁月不饶人呐,人还未老,心已经老态龙钟了,都快失去航标了,一声叹息后,又倒头睡着。我又何尝不是?人家说男人三十而立,现在自己多大了,立了些什么,总觉得自己在苦海中浮沉挣扎,劳累已经让我失去了对人生的理性思考,压力就像一条条摔得尖叫的鞭子,抽得我这只摇摇晃晃的陀螺转个不停,有时想歇歇,又听到一声“吆喝”,又被狠狠抽上一“鞭”,总有加不完的班,从早上到晚上,五加二,白加黑,总有会不完的客,过去的同事来找你,新认识的朋友来找你,八杆子才搭上的亲戚也来凑热闹,有的来找你叙旧,有的来找你帮忙,一拨接一拨的,口袋里的容量1400多毫安的手机总是用不到第二天,总有赶不完的场子,今天生日请你去捧场,明天请你去喝酒,后天三缺一催你快点到,刚开始的时候,还自我感觉良好,混出个人模人样了,慢慢的就厌烦了,撑不住了,想到这,我睡意全消,用清水冲了把脸,轻轻摇了摇躺睡在沙发上的朋友说,排挡老板要做生意,在催呢,我们该走了!他立马站起,“怎么这么快,我还要到我表哥那去看看”,对不起了,我就不陪你了”。现在还谁陪谁呢?我暗自嘀咕,雨中漫步,独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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