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希望.殇
风筝.希望.殇
谨以此作,献给那些为希望而殇的孩子,这虽是挽歌,却充满希望。追寻希望之路,势必要付出代价。——题记孩子呆呆地杵在门口,脸上烙着鲜红的巴掌印,一块一块的如凝结的血豆腐。那个孩子手里的风筝引人注意:流光
谨以此作,献给那些为希望而殇的孩子,这虽是挽歌,却充满希望。追寻希望之路,势必要付出代价。——题记
孩子呆呆地杵在门口,脸上烙着鲜红的巴掌印,一块一块的如凝结的血豆腐。
那个孩子手里的风筝引人注意:流光溢彩的流苏镶嵌其上,一闪一闪的。两只雪白而又狭长的翅膀,剪刀似的尾巴,轻巧,疾迅,还带着几些冷峻。鸢头往上翘着,似乎在引吭高歌,它在奏响自己的憧憬之乐吗?
“叫你去牧羊。你却……你却跑到外面撒野!告诉你!今天不许吃饭!”话音刚落,一个暴栗再次砸下了孩子的脑袋 。孩子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脑袋——想减轻一些痛苦。可是又一声吓得把他把手放下:“你!把手放下!让我揍个够!我现在气还没消!”“啪”的一声,孩子觉得自己的头痛欲裂——经过长时间的“虐头”,有谁不会时不时的忍受着来自头的剜心刺骨的疼痛!
他垂下头,目光不由得与风筝的目光相触。他看见,风筝的目光,如此暗淡。
父亲叼着根大烟斗——那个的大烟斗哦,黑的不成样子了。但是,父亲还是吧嗒吧嗒地冒出一股股的烟。他明白,抽烟对于他是什么——父亲要动真格了。他想泡,可双腿光顾着打战,哪听得他指挥!不一会儿,父亲阴沉着脸,不久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走过来!让我打一顿!以后可再也……”父亲突然不再说下去了。
“好了好了!过来吧!”父亲吹了一口烟!这味儿!孩子不由得呛了,咳嗽了好几声。父亲的手上正抄着一家伙——一根结实硬邦邦的皮鞭,黑漆漆的,如同一条可怕的毒蛇。毒蛇立刻飞跃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卷儿,尖叫着,可是他不是“咝咝”的叫,而是“咻咻”的呐喊。然后似乎使出平生气力,又化作千万只赤练蛇用口中的刀片刈割着他的皮肤,又化作千万头暴怒的公牛在他的背上犁出血色的长虹!
他快要昏厥过去了!
“笃笃笃!!”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来了来了!”父亲丢下了皮鞭,跑着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鸭舌帽”男人,男人身披大氅,还戴着一个时尚的墨镜。那位“鸭舌帽”苦苦地笑了一声。“进来吧。明天我一定会……”父亲面带微笑。
“鸭舌帽”进来了,目标就朝着沙发,扑哧就坐了下去。父亲也跟了过来,递了“鸭舌帽”一支香烟——他一直抽的是劣质烟草,不舍得抽在他眼里看着名贵的香烟。
“说个价吧!”“鸭舌帽”开门见山。
“价钱……我相信王总是不会有难题的。我的兔崽子其实也买不了多少钱。打打牙祭也只能塞塞牙缝罢了……”父亲笑了起来。
“那个……他在这呢!给他听见了,他会不会……”“鸭舌帽”盯了盯孩子一眼。孩子意识到也许这是与自己有关的。这“兔崽子”大半是在说自己呢!他有些恐慌,但有些快乐,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就可以逃出这个“兔窝"了!但不失会到更加艰苦的地方……过更加艰苦的日子罢了!
”没事!我量他也不敢做对不起老子的事!“父亲狠狠地剜了孩子一眼。孩子当然觉察到了,只是低下头,捡起掉在地上的风筝。
”现在的孩子!唉!你不明白,孩子的想法……他们都是敢于与我们的‘事业’进行顽固抵御的人啊!“”鸭舌帽“也盯着孩子看了好几眼,”我也觉得他应该不会的,我也觉得这个……看起来就傻傻的……呵。“
孩子更确信他们说的就是他了。也许,那个”鸭舌帽“是一个人贩子!哦哦!如果他把我卖到一户好的人家,我当然十分开心!可是……万一……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
”那个兔崽子还不是你卖给我的。价钱高点儿。我最近缺钱用……“父亲说出了一句让孩子惊愕不已的话来。
——我竟然不是父亲的孩子!
——这也难免了,他这么百般虐待我!很有可能我不是他亲生的!
——那就好了!那我就可以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可恶!尽想自己赚钱!不顾他人死活!我就算死,也不会用我贩卖得来的赃款来给他受益无穷!可恶!
”那好的!明天我来取货!价钱就明天定好了。我……我先给你手续费,慰问一下你哦!“”鸭舌帽“爽快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大叠红色的”毛爷爷“。
”这钱……还热乎着呢!那就谢谢你了!”“父亲”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那我先告辞了。祝明日交易顺利。”
“好的。”“父亲”笑着挥手告别了。接着“父亲”看都不看孩子一眼,径直走进了厨房。
只听见几声玻璃器皿的破碎声,还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孩子知道,那是“父亲”在酗酒发出的让人厌恶的声音。
孩子蹲在了地上,手里捧着那只风筝,想哭诉但又不得不小声,道:“风筝啊!风筝!我该怎么办?!是……”孩子把目光转向了墙壁,上面的瓦片都脱落光了,只露出了黄色的一块一块的砖。
“我该这样吗……我想以此了之……“孩子贪婪地盯着墙,向风筝说道。孩子说完话,盯着风筝,风筝的目光显然比之前明亮了起来,它……
”好吧,我听你的……“孩子猛地站起来,后脚蹬了几步,退后。突然,孩子如箭离弦般冲向墙壁。他其实表面上是想这样做,不过他的心里是想着——墙开出一个大洞,而那洞外,便是讲究法律的社会啊!
可是,未如他所愿,孩子直挺挺地撞向了墙壁,头部大出血——本来他的头就脆弱,再加上长期的暴打。“呵呵呵!风筝啊!我……”孩子将风筝捏了个粉碎,风筝化作纷纷扬扬的纸屑,飘落在地上。“我希望你在那里陪着我……对不起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孩子最终还是闭上眼,手里仍是紧紧握着被血液浸得湿透的破碎的风筝纸屑——那并非就只是风筝的纸屑。它们所代表的就是风筝的灭亡与希望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