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村故事·毒

2007-06-23 加入收藏 阅读 打印 来源:互联网 分类:记叙文 共有条评论

女儿村故事·毒
3909字作文:白瓷衣遇到唐吻水,是在小雷音寺。      那日的白瓷衣,为了磨砺自己,毅然进了生死劫场,孤身一人。    生死劫,生生死死,九次劫难。如若闯过了,便是人上人;如若败了,便只得一个字—

白瓷衣遇到唐吻水,是在小雷音寺。  
 
 
 
  那日的白瓷衣,为了磨砺自己,毅然进了生死劫场,孤身一人。  
 
  生死劫,生生死死,九次劫难。如若闯过了,便是人上人;如若败了,便只得一个字——死。没有势力,自然是无法挑战的,常人通常组了队大战几个时辰才勉强过关,可这次,白瓷衣是一个人去的。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受了打击万念俱灰一心求死,更有人说,这不过是一个局,为了吸引他的仇家,生死劫不过是幌子,铲除异己才是真的。  
 
  江湖上本来便是有许多谣言的,不可尽信,因了人人都有一张嘴,每一张嘴中便有无数个谣言;同样,也不可不信,有果必有因。  
 
 
 
  白瓷衣在生死劫场之外,向前一步,便是不可预知的劫难,九死九生之后,兴许还有从前的敌人在等待时机围攻他;向后一步,保全自身,但江湖名望便全没了,那时,江湖上的人会说:原来,白衣公子也不过贪生怕死之徒。  
 
  白瓷衣迟疑着,向前走了半步。身后的人群,有小小的骚动。他又抬起脚,预备下一步。  
 
  “等一下。”  
 
  白瓷衣回头,见是一个女子,全身火红的女子,手中的武器白中带了几丝血红,闪了阴冷的光。  
 
  “我不认识你。”白瓷衣的语气淡定。  
 
  “可我认识你。”那女子玩味的笑。  
 
  “姑娘找白某有事?”白瓷衣挑眉。  
 
  “事情,自然是有的。”女子学了白瓷衣的样子挑眉。  
 
  “可在下要进去历经生死劫了,”白瓷衣顿了顿,“如若姑娘想要寻仇,且待会再寻,杀将死之人总比杀大活人容易;如若其他的事,我倒真想不出其他的事,在下似乎的确不认识姑娘。”  
 
  “唐吻水。”  
 
  “哦?”  
 
  “我的名字,”唐吻水身形一移,挡在了白瓷衣前,“你是在送死。”  
 
  “唐姑娘,你我并不相识。如若有人劝的住我,白某今日便不会来此,”白瓷衣的手,轻轻按住腰侧的宝刀,“姑娘,刀剑无眼,望你好自为知。”  
 
  唐吻水笑着让出一个身形的空挡:“我不是要拦你,而是想让你带我一道进去。”  
 
  “既然姑娘说白某是去送死,何苦要来这一道搅这浑水呢?”白瓷衣劝。  
 
  唐吻水不语,变幻身形,众人只觉眼前飘过万朵桃花,再看唐吻水,在花雨之中一派楚楚样貌,却是将周身大穴牢牢护住,不露一个破绽。  
 
  “楚楚可怜!”人群中已有人在轻喊。是了,楚楚可怜,本是当年女儿村的绝技,可自从当年江湖豪杰围剿女儿村后,这项绝技便失传了。如今,又重看到一个年轻女子使将出来,一惊一乍之下,自是如此。  
 
  “如此,你便能带我进去了吧。”  
 
   白瓷衣不语,率先进入生死劫场,没有邀请也没有阻拦,唐吻水见状快步跟上了他。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二人还未出来,围观的人渐渐失去耐心,等待的人越发的少。太阳升了又落,整整三个轮回,白瓷衣终于从生死劫场内出来,紧随其后的,自然还有唐吻水。  
 
  众人忙着祝贺白瓷衣,待白瓷衣想起唐吻水,已然了无伊人芳踪。  
 
 
 
  白瓷衣再见唐吻水,已是数月之后。  
 
  那日,白瓷衣带了队伍协助钟馗抓鬼,看到一团火红的身影从眼前飘过,于是鬼使神差带了队伍跟她走,直至到了鬼蜮方才停下。  
 
  那火红的身影转了身问白瓷衣:“人家好生走路,你带了这一干人跟了我做甚?”  
 
  “你的武器真漂亮。”佳人面前,白瓷衣只觉口拙。  
 
  “单单武器好看吗,人便不好看吗?”唐吻水的小指勾着垂落的鬓发,娇憨可爱。  
 
  白瓷衣傻傻的笑:“人也好看。”  
 
  “这武器叫离情别恨。”唐吻水道。  
 
  白瓷衣看唐吻水单薄的姿态,突然有拥她入怀中的冲动:“武器的确好,可惜这名字不吉利。”  
 
  “没有感情便不会孤单。”唐吻水定定看着白瓷衣,两行清泪落下。  
 
  “有我在,你便不会再孤单。”白瓷衣心疼,拥了唐吻水入怀。  
 
  “你们这些男人,明明答应了我,只要不走奈何桥,便会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原来不过是骗我的。”唐吻水捶了白瓷衣的胸,低声啜泣。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我白瓷衣今日应允你唐吻水。”白瓷衣好容易哄得怀中佳人不再苦恼,回身,身后已空无一人。  
 
 
 
  七月初七,乞巧节。亦是唐吻水与白瓷衣的成亲之日。  
 
 
 
  “吻水,那日,你为何执意要与我一起进入生死劫场。”揭了红盖头,白瓷衣问出心中疑问。  
 
  唐吻水只是轻描淡写:“我不过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眼前了。”  
 
  白瓷衣知道唐吻水有心结,也不追问,端起交杯酒,仰颈喝下,却觉眼前一黑,昏倒前,他看到唐吻水的一抹冷笑。  
 
 
 
  白瓷衣再次醒来,已隔了数天。  
 
  人虽还在新房之内,可红烛早已燃尽,白瓷衣突然想到一句诗:“蜡炬成灰泪始干。”桌上的酒菜尚在,却已有了薄薄一层白毛。  
 
  “你醒了?”  
 
  白瓷衣抬头,见是唐吻水,依旧一身红衣,脸上不施半点脂粉,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于是挣扎了想起来,却全身无力,想要运气,却觉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你中了毒。”唐吻水依旧是淡定从容的语气,“我下的。”  
 
  “你,你,你——”白瓷衣几次运气,终于放弃,一时间,又惊又疑,“你究竟为了什么。”  
 
“我以为,你会对唐吻水这名字有印象;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女儿村门人会想起我的身份。可你没有,”唐吻水一字一句,波澜不惊,却直直刻进了白瓷衣心里,“你中的毒,叫相思泪,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可惜,没有解药了,没有了。”  
 
  唐吻水弯身欺近白瓷衣的脸,一下一下抚摸,锋利的指甲边缘一次次划过他的脸侧:“你想咬我,是吗?只可惜,你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的经脉,已被我尽数挑断;你的真气,已被我用化功散散尽;你的帮,我替你解散了;你的亲朋好友,我都替你杀了。如今,这满世界的人都要杀你呢。”  
 
  “解药,解药在哪!”白瓷衣好容易聚了口气,最终还是散了。  
 
  “你记得骆千远吗?”唐吻水每说一个字,便用指甲在白瓷衣脸上狠狠划一道口子,一张俊脸刹时成了修罗面。  
 
 
 
  白瓷衣自然记得骆千远,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第一次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即便稚嫩即便生涩,因了是第一次,所以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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