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酒
半瓶酒
他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四十来岁,身材瘦弱,略微驼背,扛着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手里攥着一款最近热卖的“海绵宝宝”布娃娃。一头黑白相掺的头发,凌乱的如同路边上被车辆来回碾压的野草。上身穿着六十年代满是补
很多年以后我在故乡看到过两篇纸质的报道。
第一篇,1990前,一家三口在郊游的途中遭遇人 贩子,争执的过程中,妻子被连捅数刀不幸身亡,丈夫昏迷不醒,两岁的儿子下落不明。
第二篇,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为了寻找丢失的儿子,开启了长达十五年的街头行乞生涯,在南京的站台为了拯救一名过马路的孩子被汽车撞 死。
我相信这两篇报道都与他无关,但我分明从报纸上看到了他慈祥的笑脸。
那是一瓶断肠酒,承载着满满的父爱,一份永恒的守候和活下去的寄托,而他只喝了一半,留给我的是另一半。
贩人之子,如剔人血 骨,切人血 肉,其罪如过街之鼠,人见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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