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已不再
逝去的已不再
6045字作文:逝去的已不再 别样重逢 再次相遇时,你我同在县的一所学校里。 那天,天格外的幽蓝,白云没有扎成堆,而是如烟一般,一丝一缕,气定神闲地在漫着步;风
逝去的已不再
别样重逢
再次相遇时,你我同在县的一所学校里。
那天,天格外的幽蓝,白云没有扎成堆,而是如烟一般,一丝一缕,气定神闲地在漫着步;风很轻,在拂过柳树的脸颊后,最终也补偿似的抚摸人的脸,淡淡的柳叶味蹿入鼻腔中。立秋虽过,但天气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燥热,丝毫没有一点降温的意思。
报名队伍是纵横一片,各种各色的遮阳伞把视线缩短。有人头戴小型风扇的遮阳帽,更夸张的是有人连家里的风扇都派上了用场。但还是不减太阳给予的热情拥吻,于是塑料扇,蒲葵扇等等都是人手一把。
我站在歪斜的队伍中,处喧哗,抱怨的洪流中,显得那样的孤寂。太阳的炎热,不过是我内心世界落寞的影射。我心中一直想着你,刚回来时就从儿时的玩伴那里听说你也在这里,心就一个劲地跳个不停。于是盼望着你我能尽快相逢。
掐指算来,我们已经分离了六年,;六年了,你过得可好﹖
新学校的花园地并不大,仅仅分布在校门的两旁。大多栽种着常绿的小灌木,参天的槐树,和些许不知名、开着娇艳花鼓的树。
队伍依旧很长,远处摆设的报名处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即,加上始终没瞧见你的身影,心灰意冷之极,便离队独寻一处荫凉,落脚之地。
可以同时通过两个人的花坛走道,已被盛开的花朵宣布占领。条条细细的藤蔓长着绿意萌人的深绿叶片,间或缀满紫白相间的小花,花蕊伸直脖颈仰视着外面的陌生世界,好奇地看着。藤蔓载着她们一路奔跑,一路蔓延,钻入灌木中再钻出来,沿着坛壁再蔓延,和下一根再接壤再蔓延。
在蝉聒噪不停的叫声里,自己隐约听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好像它只往我这里跑,只往我的双耳里跑,往我的心上跑。
很快,你的身影映入了双眼。你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裤,坐在枝条下垂,满是紫色花的树下,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我放慢了脚步,即便此刻的我是多么想冲上去,欢欣地抱住你。我想你一定没发现是我,否则你不会依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和旁边的人继续说笑。
我慢慢向你靠近,装成漫不经心地在观赏花景时,突然遇见了你,然后和你很自然的聊起小时候和分开五年里各自的生活。
可是,当你看见我时,你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你起先笑得很灿烂,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你脸色转而沉了下来,显得极为难过,你紧紧抓着你白色的衣角,一点一点的它褶皱了……
你把曾经齐肩的长发剪成了短发。她们紧贴着你的脸,紧贴耳旁。风走过,她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起舞了,胆怯得就像孩子,时刻都得抱着你,才有些许的安全感。你圆润的脸变得消瘦了,下巴如锥子般尖。还记得以前的我一见到你,就有种想跑上去捏你胖嘟嘟小脸的冲动,但现在只有心疼。
你不说话了,你身边的人异样地望着你,疑惑地拍着你的肩﹕“怎么了﹖”你没有回她,你低下头伸手把脸掩住。你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地交换眼神。她们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我,站了起来,然后用一种“快滚!关你什么事!”的眼神盯我一眼,很快躬着身又问你﹕怎么了﹖你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说着她们拉起你的手。你只是点点头。
“让开一下!”她们冲我喊道。她们扶着你起来,估计要回宿舍去。
你站起来,没有看我,在你转身的一瞬,我倾着身子,在你耳畔终于开了口﹕“我们终于相见了,你过得可好﹖”
你停下了脚,前面的人说着嚷着又拉着你往前走。我伸手想拉住你,但刚伸出去又收回了。在快要走到花道尽头时,你身边的人回头,好奇地扫视我一眼。但你终是没有看我。
我以为你见了我,你会高兴得要命,会上前站在我跟前笑眯眯地向我嘘寒问暖,但你没有这样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我没想到在我们仅仅分离了六年后,再次相见时,你的反应竟是这样。我们竟是这个样……
回忆从前
我们没有再像从前。
过去的你我只存在各自的脑海中,在各种不经意间忽浮忽沉,只有记忆证明我们曾有交集过,你我曾亲密过……
记忆中的那时的午后,阳光总是那么明媚。阳光透过嫩绿的叶片缝隙,在地上一片浓荫中形成了一个个小光斑,跳跃旋转。远处,飞来的鸟儿,在无人于树下惊扰时,停驻在树荫下,误认光斑是蠕动的虫子,于是追着它,用喙啄它,一旦发现上当时便飞走到别处,寻真正的虫子去了。
这时,躲在角落里的你才敢大声笑起来,你拍着我的肩,笑着说﹕“它可真笨!”带有些许的嘲弄。
“要是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每次我这样回答,你就说我无聊,爱钻牛角尖。
喜欢在你出教室去玩耍时,把毛毛虫偷偷放进你的书包里,任由这条长满绒毛,穿着一身绿皮大衣的小虫,在里面的一片漆黑中慢慢匍匐前行。回到座位上透过窗看着在操场上如艳丽蝴蝶起舞的你,盼望着你赶紧回来,想象着你打开书包,被吓哭的表情,不禁拍桌大笑起来,引得剩余的人都抛来“神经病”的神色,持续几秒钟才有所收敛,但是一转过头,还是禁不住对窗外继续偷乐。
果然不出我意料,你一看见那只毛毛虫,大叫了起来,连同书包都扔到了地上。那些灰尘就一个劲的飞扬起来。你开始哇哇的哭了,让其他人都大惊失色。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路来势汹汹,一路泛滥,幸好我的身高比它稍微高了一点点,否则我也和其他人一样消失在其中。
两个想要向你表现自己的男同学屁颠屁颠地把毛毛虫拧出来兴师问罪,然后将它驱出教室,再捡起你的书包,拍去上面的灰尘,再擦拭一遍,最后把你的书包放回你桌里。然后站在你旁边有种想要奖励的意味。你慢慢的不哭了,带着哽咽声斥责问到﹕“是……是谁干的﹖……”
“对!是谁干的﹖赶快承认,要不然我们就去告诉老师去!”说话的口气好像就是他们自己被捉弄一样,说得那样理直气壮。
你瞪了他们俩一眼,没有说话。他们俩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你擦着眼角残留的泪,下着最后的通牒﹕“我不怪你,只要你站出来,承认……”那两个家伙对视一番,然后指着我贼溜溜地说﹕
“是他干的!我们亲眼看见他把毛毛虫放进你书包里的。你还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在这里疯了似地大笑,这个大家可以作证!……”
我怒视他们俩,怒火中烧地想要反驳他们。哪里看见我亲手放了,我放的时候,这两人分明趴在桌上像猪一样在睡觉。但一看到你的拉下来的脸,我放弃反驳了,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吧﹖
你没有说话,径直回到座位上。我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莫名有些失落,趴在桌上,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