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风,旧心亦更
往事如风,旧心亦更
小桌,藤椅,一簇嫩草,一沏香茗。听一曲飞雪玉花,吟几句唐诗宋词。午后,淡淡的云掩住了耀眼的烈阳,一室流光。清风透过薄薄的窗纱带来几缕花香、几声鸟语,纸扇无力地又送几分清凉。昔时繁华的街道静静地躺着
小桌,藤椅,一簇嫩草,一沏香茗。听一曲飞雪玉花,吟几句唐诗宋词。午后,淡淡的云掩住了耀眼的烈阳,一室流光。清风透过薄薄的窗纱带来几缕花香、几声鸟语,纸扇无力地又送几分清凉。昔时繁华的街道静静地躺着;偶来的行人匆匆,欲寻几丝温暖;来往的车辆疾驰,也是尽眼归色。闲适的周末,一个人,独享小楼宁静。
追忆从前,为了舒缓心情才购来这些桌椅,摆放在窗边。落日熔金,遍洒一地。突然想为单调的房间添几许生机,于是移植一株万年青,置于陶瓶。盼望着,终于遇上了周末,拭去一桌轻尘,添一杯清冽甘露,停下小憩。背后是一摞如山的作业。
倚靠窗边,向远处眺望。是绵延的群山,是深深浅浅的绿林。近处,老屋旁斑斓的野草丛中,蝴蝶穿梭其中,是否嗅着沁人的花香?是否找寻着那叶底歇息着的同伴?寻寻觅觅间,撞进了那万条垂下的碧玉丝绦中。纤纤细柳,不仅又忆当年折柳惜别,引得太白秦楼边嗟叹:“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往事如风,旧人已逝,旧心亦更。
曾经,构建过心中的桃源,是深山中的一间喜雨竹楼,是浩荡江畔的一座黄鹤画楼。初春,望直入青天的一行白鹭云中嬉戏;盛夏,闻那爱晴柔的满塘接天的莲叶、映日的荷花;深秋,叹那寂寞的梧桐叶锁住深深的幽院;寒冬,寻那遁身世外、独钓一江雪的蓑衣老人。每日,观书抚琴,骑射耕耘;偶尔会友,盘点春秋,安然自在地静看潮起潮落。
可是,多少是现实?多少是幻想?物欲横流的尘世泯灭了太多的可能,使它始终是一个遥远的梦。
于是,安于平淡的人不再着急去寻觅一处僻静的地方,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学着结庐人境而不闻世喧的五柳先生,在心中东篱处寄下一园隐逸。有心之人,总能在喧嚣中找到安宁。一处繁荣一页笺,一笔前缘一缕烟。世上本无太多烦恼,只是太多人喜欢作茧自缚罢了。等到烟火清凉时,一切便烟消云散了。
不再去找一方净土,也不再去幻想桃源,因为身边已有一席安宁之地。
曲声依旧,诗词依旧,追求依旧。
指弹青叶,茶搁浅底,百无聊赖。
起身罢,已是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