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灵在晨风里放飞
让心灵在晨风里放飞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飘香的季节,干枯了一个冬天的花草树木,变魔术似的一夜之间披上了生机勃勃的绿妆,也孕育出众多生机。东边的楼尖上空一片透彻,隐隐约约有太阳的光芒闪耀。略带凉意的晨风掠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飘香的季节,干枯了一个冬天的花草树木,变魔术似的一夜之间披上了生机勃勃的绿妆,也孕育出众多生机。东边的楼尖上空一片透彻,隐隐约约有太阳的光芒闪耀。略带凉意的晨风掠过,恰似挥手撩起一把清冽的泉水,透过朦胧麻木的嘴脸和眉眼,浸入有些阴郁与浮躁的心底。冲去了往日的灰尘,洗去了几丝烦恼,焕发起对生活新的激情和期望。
我爱晨练,不过却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嫌疑。晨练虽说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但并非是每天必做的功课。我的性格里很排斥将轻松愉快的事物模式化,进而僵化为一种规律什么的。我的晨练随性,既看天气,也看心境。有兴则起,兴尽则止,无兴则休,尽兴而已。如此随性的晨练,春夏秋冬斗转星移,一晃就多少年过去了。无论咋说,晨练终归是我生活构成的一部分,虽未曾持之以恒,但却因从无压力,故而也就成为一种真正的乐趣,很享受!
飘着雨雪的早上我是不晨练的,我宁肯坐在窗前看那潇潇洒洒的雨丝坠落在苍茫的大地上消失,或者看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尽情地飘舞,随意地包裹着树枝、覆盖着万物。雨雪天若是连日不开,我也会自然地取消晨练,能睡着时就多睡一会儿,睡不着时就利用这段时间面对着窗户遐想。我知道,恶劣的条件下是不宜晨练的,会伤身,也会伤神。
我的晨练时间也很随性,有时会持续数日,有时也会中断数日,有时甚至会中断几年。这不,我上次的晨练距今已有好几年了。
今天早晨,习惯性地打开窗,一股清爽的凉风扑面而来,其间还挟带着几缕淡淡的花香。窗下的花坛子也已经翠绿一片,那棵蓊郁的梧桐树上,一只布谷鸟在叽哩咕噜地叫着。这时方知春天早就又悄悄地来过了,季节好象已进入夏初。这风还真有几分凉。不由一个激凌:是呵,待在阴沉沉的角落里,时间久了会把人变得一片混沌,就象黑暗把万物吞噬后的世界一样一片混沌。但只要肯走出黑暗,世界又将是另一番景向。人的精气神似乎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得以孕育和补充,一切活力也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焕发出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在晨风中一吹,顿觉那自己不知而实际已潮湿了好些日子的心,干净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外面的景色多多,故事也多多。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世界大了,人的心也大了!
这世界此时显得足够大,容得下我的人,也搁得下我的心。我自由而随性的晨练,在这充满绿色且有着几缕馨香的早晨又开始了。
想跑则跑,想走则走,慢快随意,松紧由心。
才六点多钟,菜市场早已车声隆隆、人声鼎沸。这些忙碌着的男人和女人们,他们都是为生活而奔波的边缘族群。工作生活在城巿里,但却并不属于这座城市。晨练时与他们匆匆擦肩而过,买菜时也是匆匆而过,很少有多余的言语。多少年了,吵也吵过,骂也骂过,到头来终于还是谁也不认识谁。大家一直以另一种眼光和态度对待他们,他们也一直用的是七两秤。这条街,除了上级检查时的少数几个日子较整齐外,其余的日子里甚本是紊乱无章的。除非不得已,谁都不愿在这里滞留,那怕是短暂的弹指一挥间。
还是跑吧!
顺这条街向西的顶头便是小树林。好象这路边一个在建的住宅小区已宣传过这个小树林了:“这是都巿中最后一片小树林了!”。小树林确实不太大,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但那些树却不小,大多都有一搂粗,以杨树为多。小树林一年四季都很热闹,从早到晚从冬到夏。天不亮便有人晨练,晚深了还挑灯唱戏。人很多,样很杂,说是一个休闲的场所,实际更有点庙会的氛围。虽也同是锻练与休闲,可从那大大小小无数个群体里弄出的声音很大,那都是扩音器发出的声音。这到底让人有些烦燥了。在这里的大多是上了些年岁的人,或许他们的听力不太好,或许他们不甘寂寞,或许他们没有自信,有意制造些声音,以引起众人的关注。
继续跑吧!
从小树林向北这节路不长,也就二三百米。路东是一溜法桐,路西是两排洋槐。这些洋槐大概与旁边那个工厂年龄相仿,少说也有五六十岁了。春天里,这里的槐花飘香时简直会使人沉醉、使人不由自主地仰头观望那冒着香气的白色花海。夏天时,这里全是树荫,是一长片天然的凉棚。不知何时,这里长出了一溜麻将桌,噼噼叭叭的摔牌声和哗哗啦啦的洗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边是有些严肃而神秘的军工厂,其墙外却是从日出打到日落的麻将场,真的有几分滑稽。早晨还清静些,只有一小队跳舞的人。
缓口气,走起来脚下也轻松多了。
北头就到大庆路了。在这个丁字路口,西边是丝绸群雕,也就是丝绸之路的起点。这组群雕诞生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一长溜,骆驼面向西,人也面向西。这些与骆驼为伍的人都是胡人的形状,各据其态,栩栩如生。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这面向西不好!虽说这最早的贸易和交流是以华夏文明为主导的,可随着驼队把丝绸运往西方,最终把中国的文明与进步也一鼓脑地拉到西方去了,只给中国留下了几丝过往的虚华以妆门面。后来的国人生活在过往的光环里悠然自得,好象还很受用。看来国人的重面子、轻实效的作派确实是这个族群的遗传基因里固有的,只责怪今人有些不公了。
丝雕群雕是花岗岩造就,总体是淡淡的黄土色。这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丝路上无边无际的沙漠景向。这里是古丝路正宗的起点。原先有人收门票,五毛钱一张,现在不收了。早晨,有不少人在花草掩映的行道间散步,晚上也有人在这里盘转。今天我也走一圈,权当慰问一下这些辛劳的商旅,多少尽点地主之谊。
只是不愿再让驼队把我们的核心利益轻松拉走了!
丁字路口向东,就是大庆路林带了。这条大庆路林带连同南北两边的宽阔的大庆路,以及沿途的大工厂,都是出自苏联老大哥之手的。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杰作!不说别的,仅这条大庆路就令众人甚是叹服。虽距今已有六十年,可这条路的功能依然还要排在先进的行列。到处都堵车,而大庆路却很少堵车!何也?科学性,前瞻性。也就是说,给后人留下了足够大的生活和发展的空间。光这上下车流中间的隔离林带,它给这个地区环境以及生活所带来的质量的提升,是咱们的国人根本预知不到的!寸土寸金呐,在满眼是金的商人眼里,这个占据了黄金位置的大庆路林带,简直就是座金山!在最浮躁的岁月里能把这个林带保存下来,实在是个奇迹!原先,西郊除了有一个又土又小的劳动公园,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休闲的去处。可现在看来是定位不确,这大庆路林带其规模之大、景色之优,在古城无处可比!只是因为当初定名为林带,大家也就没把它当公园看。
走进大庆路林带,让人觉得就如同进了天然的植物园,各种各样的植物,形形色色的花草,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时而争奇斗艳,时而朴实敦厚。这里天然的成份更多些。走进林带,就见中央小道两边的树叉上、道边泛着绿色开着小花的野草上全是鸟笼子,空中两行,地上两行。笼中的鸟儿啘啘啭啭地唱着歌,或叽叽喳喳对着话。那些上了年岁的主人们,三个一组、五个一群坐在马扎止,手里夹着烟卷,品着茶,拉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