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大侠之一动也不动之猪头

2010-03-04 加入收藏 阅读 打印 来源:互联网 分类:记叙文 共有条评论

猪头大侠之一动也不动之猪头
3089字作文:那天,张大善人越打越起劲,大呼过瘾。   他累了。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直喘息,嘴巴还在工作,骂道:“你个坏小子,引我动了杀戒,坏了我修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张大善人手里捻着那

那天,张大善人越打越起劲,大呼过瘾。  
  他累了。  
  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直喘息,嘴巴还在工作,骂道:“你个坏小子,引我动了杀戒,坏了我修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张大善人手里捻着那串念珠,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他口渴了。  
  “茶”,他叫道。  
  “茶,茶,阿大倒茶”, 他又叫道,这次声音大了好多。  
  阿大躺在地下,没有动。  
  “啊呀,阿大,茶,你死了啊!”他拍打着凳子上的扶手,张大善人变成了张大恶人。  
  阿大躺在地下,还是没有动。  
  “起来,起来,你起来,别装。”他说,声音雄而且壮。  
  阿大还是没有动。  
  “你……你……你诈死!”他说, 声音还是那么大,只不过这一次是雄而不壮,他自己也听出来了,这声音里面夹带着一丝颤音。  
  阿大还是没有动。  
  张大善人踢了阿大一脚。  
  阿大还是没有动。  
  张大善人慌了,伸手在阿大鼻子上一试,阿大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没……没怎么的,他,他……居……居然……死了!可见是个猪头!死猪头!张大善人这样想,恨恨不已。  
  杀人要偿命的,猪头死了,我也要……他不敢再想了,两脚突然抽筋,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就这样,地下躺着两个人,偶尔会动一下的是张大善人,一动也不动的是阿大。  
  正是初春的时节,春天从枝头上探出头来,渐渐的,四处弥漫着春天的气息。冬天却是仍无退出的意思,天气仍然透着刺骨寒意,在院子里呆一会就会直打冷颤。地下躺着的这两个人却不觉得冷,一个是因为害怕,另一个是因为不觉得冷。  
  两人就这样躺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傍晚了,天空飘起了小雨。浓厚的黑雾不但把山林都藏起去,而且把低处的东西也笼罩起来,这样,房屋的窗子便挂起黑的帘幕。在这大雾之中,一些小小的雨点,有的时候飘飘摇摇地象不知落在哪里好,有的时候直滴下来,把雾色加上一层更重的黑暗。  
  寂静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轻轻的,张大善人却听见了,他突然有了力量,坐了起来,嗷……嗷……他嚎开了。  
  他太委屈了!他才打了他二个小时,这猪头抗击打能力这么差,居然完蛋了;完蛋了也就完蛋了——猪头吗,早晚都是死,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样的猪头不完蛋还能有什么用!!可这个猪头是个祸害啊!害得张大善人要吃官司,而吃官司是要花大钱的,弄不好还得偿命!!!那个陈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你说,有这个理吗!!!  
  “老爷,老爷”,管家张平进来了。“你起来,赶紧起来,天气冷,当心着凉啊”。 管家的那张干瘦的脸上满是关切,他伸手拉张大善人起来。  
  嗷…… 嗷……他不起来,只是嚎,嚎声更大了。  
  “我没打他,我没怎么打他,他却……”张大善人边哭边说。  
  “咦?”管家张平好象刚刚发现似的,“这不是阿大么?不去干活,躺这干吗?”  
  嗷…… 嗷……张大善人还是嚎,只是嚎声小了一些。  
  “我没打他,我没怎么打他,他……”他说。  
  张平蹲下去,不想用力过度,夹袄上的纽扣掉了一个,骨碌碌地在地上转着圈。他伸手在阿大身上一摸,冰凉冰凉的,竖着食指在阿大鼻子尖下一放,也是冰凉冰凉的。死了?老爷下手也太重了,人命关天,难办呐!  
  张平是读过《三十六计》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常用的,这种时候他更得用了。  
  “哎哟,哎哟哟,我肚子痛,痛死我了,中午吃错东西了”他两手按住肚子,脸色痛苦不已,五官步调一致地挪了半个位置。“老爷,我先上茅厕,马上回来,马上回来,啊!”  
  张平说完扭转身子就走,他是个动作敏捷的人,这种时候他更得发挥这个优势了,可是这次还有比他动作更敏捷的人,那就是平日慢慢腾腾的张大善人!  
  “张平,你别走,求你了,兄弟,你不能走!”张大善人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右脚不放。  
  张平大急,他挣扎着,可是跑不掉---这不怪他,张大善人抱得太紧了!  
  他可是个明白人,知道此事万万不可沾身,就算是看看热闹,也得找个安全之地远远地看。  
  “老爷,我先上茅厕,马上回来,好不好?”张平不急了,他现在很恼火,目露凶光。  
  张平恶狠狠的眼神吓坏了他的东家,张大善人纳闷了:从没脾气的管家怎么一下子有脾气了,还这么大?  
  张大善人很快明白了,哼,想跑?没门!  
  他撒了手,却跟随着张平,说自己也内急了,一起上茅厕去!  
  张平气坏了,嘴巴也歪了,慢慢腾腾的走,一边想着办法。  
  “你先。”  
  “ 不,你是东家,你先。”  
  “不客气,你急,你先。”  
  两人在茅厕门前客气,大有过茅厕而不入之势。  
  张大善人平时很沉得住气,常常是别人跳起来了,他只是浅浅地笑,一副高深莫测、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是今天不行,几个回合下来,他翻脸了——嗨,这年头,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平,”他大喝一声。“你好大狗胆,你打死阿大,想畏罪潜逃吗!这还有王法吗”  
  ?*@#?¥……??  
  眼睛一眨,母鸡变成了鸭。  
  “你打的,你打死的,你……你胡说,你……” 张平跳了起来。  
  “不, 你打的,是你打的”, 张大善人双手交叉抱大胸前,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看住了人,浅浅地笑,一副高深莫测、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打的”。  
  “ 你打的”。  
  两人鸡生蛋、蛋生鸡地吵嚷起来。  
  “我有物证!”张大善人突然说。  
  “物证?什么物证?”张平把他那双小眼睛睁得大大的。  
  张大善人把右手从交叉中解放出来,张开掌心,里面是一粒纽扣。  
  “哈哈哈”,张平觉得好搞笑,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开始只是轻轻的笑,后来发现越笑越有力量,越笑心情越好,索性张开嘴巴大笑。  
  “哈哈哈”,张平笑得太猛,象一辆高速奔驰的马车一下子停不下来,气喘得厉害。  
  张大善人还是双手交叉抱大胸前,看住了他,浅浅地笑。  
  “这是你夹袄上的纽扣”, 张大善人说,“你和阿大撕打时掉下来的”。他轻轻的却是一字一顿地说。  
  这么难想的事他都能想到,这么无耻的事他都能做到,赖皮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啊!  
  “哼,这也算物证?谁信?陈县令也不信”。张平用鼻音来表达他的不屑,他觉得这时候和张大善人说话,用鼻子就行了。  
  “陈县令当然不信,可他信这个”,张大善人把左手张开,掌心里面是一锭十两银子,白亮白亮的,在雾色甚是耀眼。  
  张平全身冰凉冰凉的,仿佛突然下起雪,他哆嗦起来,上牙齿频频敲打着下牙齿。他太了解陈县令了,有了白花花的银子,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注意,他不收银票的——银票算个啥,给我一张纸,算个啥,多没劲啊!多不过瘾啊!陈县令一准会这么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干吗就干吗!你要是不服气,也好办,你送他更多的银子就是了,咱们陈县令向来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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