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曾有哆啦A梦
世上曾有哆啦A梦
大雄醒了,原来他只是个重度自闭症患者,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而静香也只是他儿时暗恋的对象。也许我该明白日本猛增的自杀人群死前仿佛面临世界末日般的绝望。那曾一度承载了多少希冀的百宝袋,一夜之间发
大雄醒了,原来他只是个重度自闭症患者,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而静香也只是他儿时暗恋的对象。
也许我该明白日本猛增的自杀人群死前仿佛面临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那曾一度承载了多少希冀的百宝袋,一夜之间发现只是天方夜谭、水月镜花;那曾一度编织我们美好梦境的哆啦A梦,转眼只是南柯一梦;那曾一度闯入我们记忆深处的野比大雄,阖上眼原来只是一场悲剧。任谁也会感到那如恶鬼扼住咽喉般窒息的绝望。
但世上却存在这样一种人,他们不曾明白,亦不曾绝望。
官方的结局圆满而幸福:哆啦A梦能源耗尽,却没有备用电池,大雄拒绝了哆啦美所说的给哆啦A梦重装电池,因为那样哆啦A梦醒来就会忘记他跟大雄之间发生的一切。大雄由懒惰厌学变成勤奋好学,他终于成为了科学家,并且找出了治好哆啦A梦的方法。那天,实验室里只有大雄和已成为他妻子的静香,以及多年前被大雄藏在壁橱里却对外谎称已回到22世纪的哆啦A梦。大雄按下了开关,哆啦A梦睁开了双眼。“大雄,我等你很久了。”它说。大团圆的结局。
但世上却有这样一种人,认为这样的结局不够虐,落入俗套,甚至有些恶趣味。
没错,确实俗,而且俗不可耐。但请相信,即使灰姑娘的故事连老鼠都听得耳朵起茧,也总会有那么一些灰姑娘渴望南瓜车,水晶鞋,十二点的魔法以及英俊的王子。即使哆啦A梦的招数我们已经烂熟于心,但每次我们总会眼巴巴地望着那只圆滚滚的手从口袋里摸出宝贝,竹蜻蜓,放大灯,任意门——我们可以如数家珍。
可是,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会丢了这些,而且毫不知觉,或许毫不在意。
是的,会有那么一天,当时光的画笔只剩下惨淡的白和肮脏的黑,当岁月的利刃磨平了我们棱角分明的心,当追名逐利的疯狂污浊了我们清澈的双眼,当冰冷无情的麻木锈蚀了我们灵动的身躯,当初春新抽的嫩芽、陌上花开都再也激不起我们眼底的波澜,曾经的我们便输了,而且输得彻底输得纯粹。
曾经的我们,也许叛逆物质,也许年少轻狂,也许书生意气,但我们的世界花红柳绿,我们的骄傲如玫瑰花刺,我们的眼眸是最清澈的溪流,我们的追逐是最华美的乐章,我们的梦里有白雪公主和她的七个小矮人,有巫婆,有王子,有人鱼公主,有哆啦A梦,我们的梦因他们而美丽,他们因我们有梦才有存在的意义。
但是世上却有这样的存在,他们无梦,便残忍地剥夺所有人梦的权利,我们奋起反击,无奈结果却是输得一败涂地。
人们对于这种存在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时间,有人说是人生,都没错,却都有错,我们输给了自己而已。
如果时间宽宏大量,如果人生海纳百川,我们还是会输,因为我们忘记告诉自己一句话:
世上曾有哆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