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紫藤花开时
又是紫藤花开时
5286字作文:又是紫藤花开时 世间诸色之中最喜紫色,很大程度上因为紫藤花是紫色的。喜欢紫藤有很大程度上因为宗璞的散文《紫藤萝瀑布》。假如时光倒流五年,我便可以回到母校再次欣赏着梦幻般的花瓣。
新的事物初来咋到,着实让人欢喜,因为为之付出了辛苦,渐渐放不下,最后整 个心都融入进去。熟悉之所以熟悉,陌生之所以陌生,全在一个爱字。
人世间美好事物从来不永远属于某一个人。我不必感叹丢失的或是遗忘的美好, 曾经拥有就已足够余生回忆了。堕落与攀升没有明显的界限,灵魂指引人类前 进的方向。生命的质量取决于人生价值的实现。残次的生命若不拿来重建,定是 堕落无疑了。
我去过专门养殖花卉的温室,里面也有紫藤,人工搭建的花架整齐又结实,只是 束缚了,花本身的自由。相比之下,花更多于藤条,藤条更流畅。紧紧密密的花坠在藤上,看上去确实美丽。花多了就显得柔媚,藤条多了,就显得苍劲。就像 一个人的生命,多了一帆风顺的平坦,生命就有一种脆弱感,不如原始的生命更 有活力。他们是花仙的姐妹,然而性情却截然相反。她的姐妹们日日接受过往行人的观望,羡慕热闹拥挤的人潮。这样的花我是不忍观的。我的冷僻与怪异就在 此吧?
紫藤是伤感的,却不使人感到沉重。丁香花的忧郁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兰芷的典雅 也没几个人能相称,与之相伴,沉重的不能呼吸。紫藤在平凡中暗藏了高于平凡的品性,像白居易的诗,人人都能读懂,又像李商隐的诗,至于作者的深意,作者自己知道。
一个雨夜,哗哗的雨水打在树叶上,行人打着伞低着头匆匆的走过花园。我不喜 快走,溅起一身水花。慢慢地走过石板铺就的小径,回头看到路灯的下方是一张泛着黄晕帘子,帘子后的垂柳,随风摇曳。想起了春晚上的《我心永恒》,唯美 动人 。脚下感觉到柔软的东西,低头看到一串花苞为绽放的藤萝花,花苞散落 一地,惊起一身冷汗。数不清的花苞,数不清被揉碎的心。风雨无情,扯下这串花,他三春的等待化为乌有,未来得及看一眼世界,凋亡。自古红颜多薄命女。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凄凉无助。雨水打湿肩头,我还在思考着,这总 要意味着什么吧?夜里听见昏天黑地的风,有人在哭泣,我分不清是雨声、泪声,撞击胸膛,心碎的声音。
当初的等待与耐心不知被对谁的思念冲淡消磨殆尽,每个人心里的藤萝渐渐枯萎 ,显得不那么珍贵了。谁会为一株花放弃一个春天的喧闹呢?生活不知有多漫长,未来的你我又是什么模样?到底谁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只有自己知道。这是红 楼女孩的宿命,也是人世间红男绿女的宿命。想冰清玉洁,就与古色天香挥手,想自由的生长,就要突破心灵的桎梏。
老王老王
老王讲解现代自有一套,紫藤萝瀑布又是初中语文课本的第一篇现代文,所以他讲的非常认真。一上课,他就买起了关子:靠近窗户的同学站起来《当时把全班同学吓了一大跳),看看后面花园里是什么?是什么?数和树叶呗,有什么稀奇?看同学云里雾里的晕了,他乐呵呵的说:打开课本,翻到第四课《紫藤萝瀑布》。原来是这样!被戏耍的同学有些哭笑不得。班主任訾说过: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节课是成功的。老王就把课文的方方面面都讲到了,结构、语言、修辞到背景、主旨。边说边结合经历,让人沉浸其中。他遗憾的说:要是把这篇课文放到春天再讲,就好了。他是教语文的,说的话平实无奇。一个“好”字概括所有情感。
是啊,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运总给人希望和想象。边讲课文,边赏花,像孔子在水边抚琴授课,自有一番情趣。课本不是说改就改。一届届的学生不都是带着遗憾考上高中、上大学了吗?遗憾有时未必是坏事。老王就不一样了,他交了几十年,课文得讲多少遍?又要遗憾多少回?
上了高中常常想起老王那张严峻的脸。我们都叫他王大爷,他教的。这样,他就可以打自己家的孩子了。老王打人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狠毒”。用一根粗粗的竹条,用力打击手掌。幸亏不是戒尺,不然就他的力道,手早就费了。被他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违反纪律,上课乱说话、睡觉(初中课堂是不许睡觉的)。另一种,是没完成作业。没完成作业的又可分为两种,没带家去的和带家去没写完的。特别是,拓展探究,你是十几名的就算了。什么,第一名也没写,想干嘛?“不会写”,“啪啪”两下,“会写了不”,“会了”。被他打的人起初都恨他,他的课代表都说他太狠了,何况平时得不到他的恩惠的同学呢?多年后的今天,想起老王,我还能做个梦,梦见老王眼大如牛铃,脸上皱纹如沟壑般清明,大呼“xxx,站起来,还有你,xx”。
他罚写作业,也是惊世骇俗,至今心有余悸。本人写作业,不写则已,一写就三天三夜,哀转久不觉。全拜俺王大爷所赐。要放假哦,赶紧把语文书翻看几十遍,宁可默写前累死,万不可默写后累死。哇,老王来了,七班默过了,快问问默的哪的?唉,咋不喊班长开会呢?“拿出一张纸,写上名字,不要看书,看书者封顶罚写”。一番身心憔悴过后,是紧张忙碌的批阅。窸窸窣窣有人在传纸条。“XXX,帮帮忙,帮我改两个”。突然,声如洪钟,飘来一语“不要包庇,包庇者封顶”。教室里又恢复的寂静,只有心有灵犀的好朋友,才肯提心吊胆的改两个。
我的班主任很年轻,很温柔,班里的调皮捣蛋的学生有出奇的多。这是王大爷主动化身为护花使者,谁不听老班的,好吧,王大爷来也。废话少说,把手伸出来。班里又有几日的安静。
除了教学上出名,王大爷还是多个俱乐部的成员。游泳啦,摄影啦,单车啦,好像就这些了。这些也够了。初三的时候,我的新语文老师给我们讲学校里的一位老师,乘火车到西安(带着单车),又从西安骑回来了。我就觉得这人是王大爷,我不问,就是他。
考完试,默写完毕,他常常让语文课代表叫上几个女生帮忙改卷子,每次都说请人喝羊肉汤,不知现已欠我们两个班多少碗羊肉汤了。就这样欠着吧,谁让我们欠他的呢?他给的数不清的爱意与关心,学习与做人的道理,岂是有限的几碗羊肉汤能替代的?
初二升初三时分班,只有少数几个“幸运”的同学继续过语文课上提心吊胆的生活。据说他的严厉仍如当年,雄风不减。
上了高中遇见几个学弟,一问老王,“啊,谁不知道,罚写作业能罚死你”。我笑了,老王还是那个老王,没变啊。你这些孩子,快快醒悟吧,老王是爱你们啊!
高中的老师多了,却没有了亲切感。那个帅气的王大爷,还在教初一吗?还在讲《紫藤萝瀑布》吗?梦开始的地方。
曾经沧海
元稹有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多年以前就会背这首诗,说不出来的喜欢。这可能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谁还记得当年稚气未脱的我们,在奇怪的六边形教室里发生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夏天,知了没日没夜的嘶鸣。阳光烘烤着大地,树叶几乎被晒焉了。操场上,我们汗流浃背。笑声仿佛也被蒸发了。教室里,有人呼呼大睡,有人伏案读书。”不是要考《初中生日常行为规范》吗?你在看什么?”,“《孔雀森林》能看不”,“我又没看过,好吧,你看吧,别被老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