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2006-07-19 加入收藏 阅读 打印 来源:互联网 分类:记叙文 共有条评论

二姐
6637字作文:二姐      二姐在我们家的地位很特殊。她是我们家的人,却只在家里呆过6年,6年    之后,她被大伯领走,做了人家的女儿。    大伯不能生育,于是和父亲说想要他的一个孩子,父亲和


 
  顾父母。  
 
  偶尔我给大哥和小弟打电话,电话中大哥和小弟言语间流露出很多微词。小  
 
  弟说:“她为什么要回北京?你想想,咱爸咱妈一辈子得攒多少钱啊?她肯定有  
 
  想法!”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肯定是为财产去的,她在那个小城一个月  
 
  死做活做五六百元,而到了父母那里就是几千块啊。我们往家里打电话越业越少  
 
  了,直到有一天母亲打电话来说,父亲不行了。  
 
  我们赶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父亲一年前就中风了,但二姐阻拦了母亲不让她告  
 
  诉我们,说是会因此分心而影响我们的事业。这一年,是二姐衣不解带地伺候父  
 
  亲。母亲泣不成声地说:“苦了你二姐啊,如果不是她,你爸爸怎能活到今天…  
 
  …”  
 
  我看了一眼二姐,她又瘦了,而且头上居然有了白发,但我转念一想,说不  
 
  定她是为财产而来的呢!  
 
  当母亲还要夸二姐时,我心浮气躁地说:“行了行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  
 
  谁知道谁怎么回事?也许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啪”,母亲给了我一个耳光,  
 
  接着说:“我早就看透了你们,你们都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而把别人都想得  
 
  像你们一样自私、卑鄙。你想想吧,你二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这都是替  
 
  你的!想当初,是要把你送给你大伯的啊!”  
 
  我沉默了。是啊,一念之差,我和二姐的命运好像天上地下。二姐因为太老  
 
  实,常常会被喝醉了酒的二姐夫殴打,两年前他们离了婚,二姐一个人既要带孩  
 
  子还要照顾父母,而我们还这样想她,也许是我们接触外面的污染太多,变得太  
 
  世俗了,连自己的亲二姐对母亲无私的爱也要与卑俗联系在一起吧。  
 
  晚上,母亲与我一起睡时,满眼泪光地说:“看到你们现在一个个活得光彩  
 
  照人,我越来越内疚、心疼,我对不起你二姐啊。”我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  
 
  人的命,所以,你也别多想了。”母亲只顾感伤,并没有觉察出我的冷淡。她接  
 
  着说:“那天晚上我和你二姐谈了一夜,想把我们的财产给她一半作为补偿,因  
 
  为她受的苦太多了,但你二姐居然拒绝了,她说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财产,那就  
 
  是你大伯伯母的爱和父母的爱,她得到了双份的爱,还有比这更珍贵的财产吗  
二姐  
  作者:雪小禅  
 
  二姐在我们家的地位很特殊。她是我们家的人,却只在家里呆过6年,6年  
 
  之后,她被大伯领走,做了人家的女儿。  
 
  大伯不能生育,于是和父亲说想要他的一个孩子,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就  
 
  同意了。  
 
  4个孩子,大哥、二姐、我和小弟,两个女孩儿两个男孩儿,父母当然考虑  
 
  是把一个女孩送出去,他们首先考虑的是我,因为那时我4岁,小一些更容易收  
 
  养。但我哭我闹,我说不要别人做我的爹妈,4岁的我已经知道和父母斗争。父  
 
  母问二姐要不要去?二姐说:“我去吧。”那时她只有6岁。  
 
  这一去,我们的命运就是天壤之别。我家在北京,而大伯家在河北的一个小  
 
  城,我去过那个小城,偏僻、贫穷、萧条,风沙大,脏乱差,而大伯不过是个化  
 
  肥厂的工人,伯母是纺织厂的女工,家庭条件可想而知。二姐走的时候还觉不出  
 
  差异,但30年之后,北京和那个小城简直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二姐从此离了家,她做了大伯的女儿,管大伯、伯母叫爸爸妈妈,管自己的  
 
  亲生父母叫二叔二婶。二姐走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母亲总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偷  
 
  流泪。是啊,二姐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个小孩子远离亲生父母到一个  
 
  陌生地方去受苦,想起来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实在想得不行,母亲总会隔三岔  
 
  五去小城看看二姐。二姐过年过节偶尔也会回来看我们。离别,不仅仅是母亲,  
 
  我们兄弟妹也跟着泪水涟涟,真的舍不得二姐走啊。可这个曾经的她温暖的家已  
 
  不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那个贫苦的小城,她不走不行啊。好在我们还算听话,  
 
  母亲在儿女双全的幸福中念叨二姐的次数渐渐少了。十几年之后,因为工作忙加  
 
  上心灵上的那种疏远,二姐和我们仿佛隔了山和海了。  
 
  再见到二姐,是她没考上大学。大伯带着她来北京想办法,是复读还是上班?  
 
  父母的态度很模糊,二姐是没有北京户口了,大哥因为有北京户口,很轻易就上  
 
  了北京外国语学院,虽然二姐考的分数并不低,但在河北,却连三流的大学也上  
 
  不了。父亲说:“来北京复读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就找个班上吧。”母亲也在一  
 
  边说:“按说,我们应该把二丫头接到北京来读书的,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这  
 
  个能力啊。如果回去后一时找不到工作,我们再一同想办法。”虽然大伯心中多  
 
  少有些不快,但他还是很理解父母的难处,便说:“是啊,大家都有难处,只是  
 
  怕误了二丫头一辈子呢!”  
 
  二姐再来我们家时,已长成大姑娘了。可她的头发黄,人瘦而黑,好像与我  
 
  们不是一母所生。她穿衣服很乱,总是花花绿绿的,因为新,就更显出神态的局  
 
  促来,而我们那时已经穿很时尚的牛仔裤了。母亲总是无限伤感地叹息:“唉!  
 
  苦命的孩子啊。如果当时不把你二姐送出去,她今天怎么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同  
 
  是一母所生,命运竟是如此截然不同,我这辈子恐怕最愧对的就是你二姐了……”  
 
  母亲每说起二姐,便会情不自禁地落泪。可是二姐始终说伯父伯母是天下最好的  
 
  父母亲。她和大伯伯母一起来的时候,总给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好像  
 
  什么也没见过。可她对伯父伯母的爱戴和孝顺很让人感动。大伯有一次兴冲冲地  
 
  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头花,他说花了5块钱在楼下买的,二姐就喜欢得什  
 
  么似的。我心里一动,长到16岁,父亲从没有给我买过头花什么的,他这时候  
 
  已是政界要员,一天到晚嘴里挂着的全是政治。只有母亲在这个时候给二姐买许  
 
  多新衣服、食品之类的东西,想必是母亲对女儿的最好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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