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布达拉

2015-10-30 加入收藏 阅读 打印 来源:互联网  共有条评论

仰望布达拉
进入拉萨,忽然从车窗外的林梢上空闪出一座宫殿的剪影:两侧是白宫墙,中间是红宫墙,顶部的喇嘛灵塔、宝瓶、经幢等奕金饰物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背景是白云蓝天。 “布达拉宫!”心中一声惊呼,立刻感到有一种不可


  有的大殿两侧竖立有高至壁顶的藏经架,一小格一小格的,每格都藏有一部发黄的经卷。藏经架下有一条不足一米的夹道,无论是手握酥油袋的老翁老妇、身背背包的年轻导游,还是西装革履的机关干部,都心悦诚服地低头弯腰,鱼贯地从那矮矮窄窄的木架底钻过。他们坚信,藏经架上贮满了经卷,从架下钻过,就可以感知大藏经的博大精深,就可以获得灵感,增加智慧。
  有一对中年夫妇(大概是藏族),男的西装领带,女的烫发画眉,一副干部模样。男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女的则不停地将钱币抛向高踞佛完上的佛祖身边。
  “你也会念经?”有人问。
  “向师傅学的。”那男的说。
  看来,在西藏,在拉萨,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学识,都有佛在心中。
  到各处寺庙兜了几日,便又回到布达拉。
  宫前小广场上云集着一伙伙善男信女。听知情人说,他们有的来自青海玉树,有的来自四川阿坝。那些身披黄袍,满身尘灰的教徒,大约是来自印度,或者尼泊尔、孟加拉。
  他们是单人孤旅,日夜兼程步行来的吗?还是成群结队,赶着耗牛,驮着帐篷,一路放牧,一路化缘而来?抑或一路磕长头,三步一拜,五体投地,穿戈壁,过荒摸,翻雪山,行程千里,历时数月才来到的呢?
  西藏女作家马丽华在《灵魂像风》中曾详细描述过一个从青海囊谦一路凌长头来到拉萨的朝圣部落—
  男女老少一行十八人,有职业僧人,有普通平民,有七十七岁的老太婆,有不足半岁的小男孩,他们各司其职,结伴而行,有专本诵佛经该长头的,有背孩子赶耗牛做后勒的,虽分工有别,但功德相同。自一九九一年秋在他们家乡澳谦的土地上磕下第一个长头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宗教行程。过荒山野地,浴风雪烈日,一丝不苟地完成着磕头的每一个程序,额头硬茧每天都被蹭出新鲜的血,经过一年一月零三天,终于如愿以偿,在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三日到达雪域圣地拉萨。其时,每位磕失人磨穿了生牛皮做的围裙不止八张;用坏了的木制手套不计其数;上路时的十五头耗牛已所剩无几。
  古往今来,这种三步一身、磕着长头到布达拉朝圣的人到底有多少,谁能说得清呢?
  一位藏族导游告诉我,藏族“以高为尊”。我于是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布达拉宫建在拉萨市最高的红山顶上,明白为什么要用铜质婆金瓦将布达拉的金顶铺饰得金碧辉煌,明白为什么珠穆朗玛峰麓有一座世界最高的寺庙绒布寺。
  这位藏族导游还告诉我,藏族同胞的生活方式、宗教信仰几乎是亘久不变的,一个个朝代政治变革暴风雪般刮过之后,他们还是我行我素,复原如初。
  我又一次仰望高高耸立在红山顶上的布达拉。
  那依山叠砌的宫宇群楼,巍峨雄峙,谜一样闪现在我眼前。那上万间房屋数万个涂了黑边的窗口,有如神佛鬼怪宇宙精灵所睁开的一只只充满诱惑的眼。
  我分明觉得,布达拉是藏族僧侣百姓的信仰、意志和毅力的象征。或许,高原的冰雪严寒,生活的艰难困苦,都需要这种力量去支撑,这种精神去慰藉?
  今天,我仰望布达拉宫。

明天,我将走进布达拉宫,进一步领悟其中的奥秘,聆听神祗的启示…… 

文章版权声明:除非注明原创文章,否则均为文章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