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中的一条船(非投稿人所写,谢谢)

2005-08-07 加入收藏 阅读 打印 来源:互联网 分类:记叙文 共有条评论

汪洋中的一条船(非投稿人所写,谢谢)
19873字作文:作者:郑丰喜    我一生下来,就有两只与众不同的脚,右脚自膝盖以下,前后左右弯曲,左脚自膝盖以下突然萎缩,脚板翘上。所以一堕地,妈妈看到我这个“异人”悲恸不已,当场晕了过去。   


  其中有一个问:“这只猴子是你的吗?他刚才到我们的果园偷香蕉吃,被我们赶来的。”   
  远方来了位美丽的中年妇人,她是来唤他的孩子回去的。她见到我时,吓了一跳说:“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样狼狈呢?”   
  我把过去的往事说了一遍,她马上带我去她家,并要她女儿汲水给我洗脸。吃一顿十多天来未曾吃过的午餐后,她烧了一大盆热水给我沐浴,又带我去理发,买新衣服。   
  晚上,她的孩子带了一大堆水果来,丽丽和我吃得眉开眼笑。他们一直看着丽丽吃香蕉。那女孩大约十岁,比我长三岁,留着长辫子,绑着两条红丝带,笑起来更美,她用手势达意,是个哑巴。   
  我住在她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有一天,他们村子大拜拜。亲戚都来了,乞丐也从遥远的地方闻声而至。正当我们在庭院玩耍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乞丐婆,一见到乞丐我就想溜,她却叫住我。我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我们村上的那个乞丐婆。见了她,我想:我可以回家了。立即爬回厨房把这事告诉那妇人,等她忙完后跑出来时,那乞丐婆已经走了。为了找那乞丐,她背着我沿门挨户去追寻。最后才在一户人家的门口找到了。   
  那妇人请她带我回家,她答应了。那时我几乎发狂地叫着,我就要回家了!我不得不和丽丽分别了。我和他共患难共生活几近一年半,突然要分离,怎不叫我心酸呢?所以那天晚上,我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虽然创只猴子,但有多少人可以和他相比?草草吃过早饭,我们一起来到车站。她抱我上了火车,随后掏出一把钞票给我。   
  火车开了,我望着月台那边,丽丽站在女孩及男孩中间,不断地向我挥手。我的心一阵痛楚,两行热泪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田间生活   
  我离家一年半了,在这段时间妈妈又生了两个孩子,家境比以前更穷。我虽然高兴又回家了,但是很想念赵老伯和丽丽。每当我爬到村口,总会被一大群野孩子作弄。他们往往用脚踏着我弯曲的右脚,甚至合力将我抬起来绕圆圈。受到几次打击后,我不再爬出去了。   
  我们在几里外有一块地,我一直吵着母亲,请求她让我到田间去养鸡。我需要有个自力更生的环境。我差不多八岁了,我不原见到那些充满怜悯的眼光。   
  后来,正好我一个亲戚搬家了,留下了几牛车的柱子、木板、家具。其中还有一张红色的小床。哥哥们用这些旧木板替我钉了间大鸡舍。五哥则把我背到田间去。   
  母亲一直不放心我的生活,结果十三岁的五哥自告奋勇地来和我一起住在田野。我屋后面有一条排水沟,这条沟一直延伸到甘蔗园里面。小鸡沿着这条沟到遥远的那边去觅食。离草寮约三里处,有一个长满杂划的沙仑。听说那是用来埋死人的。更说有鬼怪从那里出来吓人。除了那些迷途者来问路外,辽阔的田野就只有我们兄弟俩了。   
  本来小鸡遇到老鹰,都会迅速地藏到甘蔗园里,但自从甘蔗被砍过完后,小鸡没处躲了。老鹰在天空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小鸡。一看到就冲向地面来。有一次天上忽然来了一只大老鹰,一大群小鸡飞也似地钻进母鸡的翅膀下。可是有一只小鸡因为断了一只脚,来不及逃跑。老鹰直向地面俯冲,我吓得嚎啕大哭。五哥赶回来,当他知道我为什么大哭,很是生气。他认为:哭是一种博取别人同情的行为。是懦弱的表现。从那次以后,不管遇到如何困难的事情或痛苦,我都没有再哭过。   
  由于我家经济很拮据,所以一到田间,除了油盐外,全部生活物质都要靠我们自己去摄取去生产。   
  那段日子里,在太阳未出来之前,当第一道曙光由壁洞身进来时,五哥就唤志我去捡田螺了。露水沾在我的手上脚上,甚至睫毛上。直到东山的太阳爬上来,才带着满壶的田螺回家。   
  每当农家采花生,收地瓜,收番豆,割稻时,我们就带着篮子去捡拾。每次去捡拾时,都由五哥背篮子,有时路上遇到大沟或大缺口,他还要负责背我过去。但他不曾埋怨过。   
  一天,三哥结婚了。五哥不肯错过这个好机会,所以早就回家去了,田间只留下我一人。   
  时间就在等待中过去。次日的黄昏已经来临了。五哥可能把我忘了,否则怎么还不来?不觉鼻子酸酸的。正在此时,小径上忽有一团黑影缓缓而来。那不就是五哥吗?他提着一个草笼。   
  五哥老远就问:“你哭了没有?”   
  “没有”   
  “那好,男孩子是不应该随便哭的。”   
  “我们家热闹吗?”   
  “太热闹了。外祖父、大舅、二舅、四舅,还有姑妈,几乎所有的亲戚都来了。”   
  他一面说,一面打开笼子。里面放满了鸡肉、猪肉、鱿鱼……我太高兴了。自从离家后,已快两年了,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食物。五哥说:“亲戚们都在向妈打听:“听说你生了一个怪脚的孩子,他到那里去了呢?””   
  “妈妈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你已经成了隐士,家都不要了。”   
  台风   
  光阴似箭,新年到了。我住在田间已经两年,我得到了些什么?忽然我感到自己的存在,一个残脚的人,将来要怎么办呢?   
  五哥生病回家去了,由四哥代替和我作伴。他来了不久又回去了。   
  那生活重担——捡花生,捡地瓜,捡田螺,捡干柴等等工作,都落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承受了这种种的挑战。   
  每逢农人采收花生的时候,我就将小篮子吊在脖子上,爬着去捡花生。捡地瓜时大家都荷锄头去,但我不能,最多只能“咬”一把短刀去。盛地瓜的篮子太大了,吊在脖子上会碰地,根本无法行动。只有把篮子托在手上,暂时站起来,用力向前抛去,然后爬去起来再抛。如此反覆抛爬一直到目的地为止。只要不怕胼手胝足,每天捡一篮子地瓜也是不难的。篮子满了,我找一些瓜藤或茅草绑住篮子拖回家,但每次到家,总是筋疲力尽,遍体鳞伤。   
  我要汲水时,就用麻绳绑住铅桶的两耳,吊在脖子上。每爬一步,铅桶就摆动一下,绳子跟着动,犹如锯子般锯着我的脖子。往往血还沿着绳子流下来。他人能把水缸注满,我也能。母亲!您知道吗?您的残废儿子,不是弱者,更不是无能的人。   
  每当所有的地瓜、花生都收获完了,我就吃着过去所储存下来的地瓜签。那时我在屋旁种了数棵丝瓜和南瓜,而且还在沟边开垦了一小块土地来种葱、空心菜和茄子,以及一些比较容易生长的蔬菜。没有菜时,我就到沟里捕小鱼,或到水里捉水鸭挖泥鳅。下了一阵大雨后,我就吊着小茶壶去捡鸭母螺子(小螺子)。有蝗虫的季节,我会用网去捕捉他们。将他的翅膀取下来。放进油锅里炸,真是香甜可口,比金龟子还要好吃。   
  田间的生活虽然寂寞、艰苦,但我乐观奋斗,将所有的障碍一一克服了。所以我的家人认为,我可以这样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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